“评书四大家”之一单田芳老先生去世

惊堂木一拍,白纸扇一抖,著名评书艺术家单田芳先生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曾吸引过无数听众。

在中国,单田芳和他的评书早已家喻户晓。有句俗话称,“凡有井水处,皆听单田芳。”

1954年走上评书舞台。1956年加入鞍山市曲艺团任评书演员,1995年创办北京单田芳艺术传播有限责任公司。从艺50年来,已表演录制完成了111部共1.5万余集广播、电视评书作品,其作品涉及题材广泛,既有传统题材,亦有现代题材。其代表作有《隋唐演义》 、《七杰五义》 、《白眉大侠》 、《百年风云》 、《乱世枭雄》等。其中《白眉大侠》、《宏碧缘》 、《铁伞怪侠》被改编为电视连续剧播出。2018年9月11日下午3点30分,著名评书艺术家单田芳因病在中日友好医院去逝,享年84岁。在曲艺界,袁阔成和刘兰芳、单田芳、田连元并称为“评书四大家”。如今四大家中已经有两位离开了我们。

单先生的生命中,除了评书就没有别的。他讲评书的方式是,先确定一个题材,然后收集资料,传统评书比较好办,因为本子是流传下来的,只要稍加整理即可。而新评书则要花些时间,比如,他在录制《乱世枭雄张作霖》时,就花费了很多精力。

“张作霖这书我准备十多年的时间,收集大量资料,访问了许多了解他的人,早就想说,但不太敢。他杀害过李大钊,他反共,后来禁区逐渐取消,东北父老提起张作霖,津津乐道,这说明他不是简单的坏人。如果他没有头脑,怎么可能管理东北13年?怎么团结一批人在自己的周围。好人也不是生下来喀嚓一声就好到底了直到他壮烈牺牲,坏人也不是胎里坏一包脓,我要把他真实的一面说出来。”

“再拿我录制的《廊坊大捷》来说,我对廊坊一无所知,而且讲的是义和团大败法军的事情。这个事件我并不是很清楚,对廊坊的风土人情也不了解。怎么办呢?做实地调查。我走访了廊坊的很多地方,去了廊坊大捷的实地,但是那边的变化很厉害,几乎找不到什么历史遗迹,虽然那个地儿还在,地名也还是原来的,至于当时那场大仗在哪儿打的,当时的情形怎么样,有些老人还知情,脑海里也有大致的记忆。然后就找一些人座谈,都是那些老年人,回忆那会儿闹义和团闹红灯照是什么情形,之后再找文史资料,最重要是找一些本地写‘志’的专家,大伙儿开了有六七次座谈会,后来集成一个思路,责成其中的一个人把《廊坊大捷》写出来,最后交给我,我看了再加工,该删的删,该减的减,先拿脑子酝酿成熟,然后就开始录制。这个阶段你看有多长,准备了三四个月。”

一般而言,单田芳创作一部评书的方式是,他先把故事看一遍,把故事的脉络理清楚,看第二遍的时候,琢磨哪里该加故事,哪里该省略。看第三遍的时候,基本上就该记人名、地名、年代、时间。

他每天4点多钟就起床,点上一支烟,沏一杯茶,就开始备课。今天要从哪儿讲到哪儿,头怎么开,尾怎么收。大概每天10点钟之前,三段书就录完了。下午,开始准备明天的书。周而复始,一万多集的评书就是这么说出来的。而所有这一切,都是由他一个人完成的,别人根本帮不了他。单先生说:“我早就想出去旅游了,就是没时间。”

如果单从受众的广度来说,评书无疑是受众最广泛的艺术形式之一,但就是这样有广泛基础的群众艺术,现在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除了单田芳之外,还有不到10个能说评书的人,能说长书的就更少了,而这些人每年的产量也不高,能说上三四百回的人不多。很多人说了多年的评书,也不过三四十部左右。如果单田芳先生不说评书了,很多电台可能就不会设立长书频道了。

评书之所以在今天还有市场,还有人在说,主要是因为老百姓喜欢,更主要的还是评书演员和其他演员不同的是,他越老越值钱,所以,今天还活跃的评书演员基本上都在60岁上下,而这些人的艺术青春都已经不多了,四五十岁的评书演员如凤毛麟角。太年轻的人一时还承担不了说书的重任,单田芳说:“比较而言,因为评书虽然是讲故事,但它讲的是一些人生的哲理,年纪大的人人生经历比较多,融入到评书里面的东西就会更多一些,可信程度要大一些。年轻人毕竟还嫩,走的路还没人家过的桥多,所以说出来可信程度不大,也只能是听故事而已,你听不出他的那个内涵。评书这东西,不讲浮华只讲故事,如果你的感受多,当然可以讲得比较深刻,人也爱听。”

廊坊电台有意搞一个茶馆,想把北京的评书演员请过去说书。可是他们支付给演员的费用还不够汽油钱和过桥费。所以,原来的茶馆,本来挣钱就不多,都改行做别的生意,即便还能坚持下来的茶馆,也不能说评书了。

单田芳说:“我没能力办个评书学校,但办个培训班还是可以。学这门手艺都是要有口饭吃,光看电视学不来,得有老师教授,政府不扶植,个人要办个学校很难。天津有一处北方曲艺学校,现在情况也不是特别好。靠个人,谁也无能为力。”

一纸讣告,一生结束!永远怀念的美好声音。单田芳老先生,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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