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竞技的阿喀琉斯之踵

11月3日,一条IG夺得LOL冠军的消息刷爆了朋友圈。各大网站纷纷转载,一时间,电子竞技似乎又成为了投资“风口”。

相较于LOL的8年抗战,早在IG成立的第二年:2012年, DOTA2分部就在西雅图雅图贝纳罗亚音乐厅成功登顶,拿下第二届DOTA2国际邀请赛冠军,将100万美金奖金收入囊中。

关注电子竞技发展的发烧友对IG并不陌生,2011年王思聪对“整合电竞”的一声呐喊,原本国内濒临解散的CCM战队以及部分LGD战队成员靠着他兜里的近5亿元无心插柳“变身”IG战队。

其DOTA2分部在第二年9月3日,击败卫冕冠军乌克兰电竞俱乐部NaVi成功登顶西雅图,将100万美金收入囊中。一时间,各大战队与雨后春笋般诞生,王思聪也成为电竞“教父”般的人物。而电子竞技也因王思聪王校长,被深深打上“富二代”这个标签。

背负“富二代”标签的电子竞技究竟能走多远,值得去探索。

从“网瘾”少年到“为国争光”

电子竞技虽然很早就有这个概念,但被普遍接受却是在近几年,10年前,社会普遍称电竞玩家为“网瘾”少年。当时电脑刚在国内普及,网吧自然成为了“网瘾”少年的聚集区。

有人的地方就有市场,商家看到“网瘾”少年的市场后开始举办各类比赛吸引流量。War3、星际争霸、cs、人皇SKY。这些名词都深深印在当时玩家记忆中,一次次给玩家带去感动。

当时的比赛还很单纯,总奖金只停留在十万级,赞助也很少。人称“狗哥”的王兆辉因主办方违约,不发奖金,最后没办法睡ATM、捡烟屁股。当时的窘迫,现在却成了美谈。

这种情况,在2011年发生了变化。因War3引擎限制,著名多人在线战术竞技游戏地图——Dota更新者“冰娃”找到著名游戏制作公司维尔福软件公司,与其合作开发DOTA2。并在2011年初步上线测试。

而当时拳头公司的LOL已经正式发行,Dota仍有大量忠实玩家在线。为了快速获取玩家,吸引流量。维尔福软件公司在2011年上线测试DOTA2的同时就拿出了160万美金,在德国科隆举办了第一届国际邀请赛TI1。同年,拳头公司举办了S1。

与LOL的抗韩事业不同,王思聪王校长赞助的IG战队在第二届TI就击败了卫冕冠军,拿下100万美金奖金。电子竞技这个词也慢慢在“富二代”圈内流传开来。2012年华鼎股份少爷丁骏也效仿王校长成立了VG电子竞技俱乐部。

经历2013年TI失利后,2014年人称“狗徒”的王玥也加入了电子竞技的战局,成立Newbee战队,并在当年拿下TI4冠军,将500万美金拿回家。之后,电子竞技在国内全面开花。

2015年“富三代”——华西村前党委书记吴仁宝之孙孙喜耀亦加入战局,华西村并在隔年举办了TI6中国区预选赛。从中走出的草根战队Wings拿下当年冠军,将维尔福软件公司912万美金奖金带回家。此时,游戏打得好,不再被贴上“网瘾”的标签,而上升到为国争光的高度。

相较于DOTA2,LOL战队也是土豪云集,EDG俱乐部——朱一航,朱孟依之子;Snake俱乐部——蒋鑫,蒋泉龙之子;OMG俱乐部——侯阁亭,侯建芳之子。

在“富二代”加持下,电子竞技快速崛起。周边、博彩、直播、学校相关专业均在欣欣向荣,而作为电子竞技的主角——俱乐部却一个个陷入“富二代”输血陷阱之中。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2017年末,一条微博在玩家圈里炸开了锅。Newbee战队老板王玥被员工曝光欠薪半年之久,对此网上也掀起了一场骂战。其实早在2014年皇族战队就有传出欠薪,老板跑路的新闻。

而豪气到处买战队的侯阁亭,其老爸侯建芳控股的上市公司——雏鹰农牧,也爆出巨大危机;现金流断裂,债务违约,名下资产被冻结。市场把部分原因归结于运营电竞俱乐部的亏损。

究其原因,“富二代”加持的电竞俱乐部,缺乏内在盈利模式。虽然个别项目可以依靠巨额奖金分成维持俱乐部运营,但仍缺乏盈利点;同时,作为金主的老板,对俱乐部管理凭个人喜恶进行干预,也限制了电子竞技俱乐部的发展。

从网上曝光的资料来看,除个别俱乐部能收支平衡外,多数俱乐部每年均有几百万以上的亏损。

“富二代”的加入让电子竞技快速兴起,而这种没有盈利点的输血模式究竟能走多远呢?

“出路”亦或是“落幕”

草根出身,没被贴上“富二代”标签的LGD俱乐部的成功,或许会有点启示。

与其他战队全凭老板喜恶的管理模式不同,草根出生的LGD一直被标上冷酷的标签。其经理潘婕更是以强势、冷酷被网友戏称为电竞太后。虽然其运营模式常被人诟病为不近人情,没有梦想。但是,LGD俱乐部的培养选手、比赛奖金、代言商业活动的盈利模式也逐渐被其他俱乐部学习。

2018年TI8决赛期间,LGD代言的凌仕旗舰店被玩家踩爆。粉丝更是以买凌仕产品为荣,电子竞技的流量效应凸显。

VG俱乐部老板丁骏等找到了另一条路盈利之路。

主打游戏直播的火猫TV背后就有丁骏、孙喜耀等俱乐部大佬。利用电子竞技带来的流量做直播,以直播盈利补贴俱乐部或许是个出路。然而在大资本关注的直播业,实现盈利只有个别巨头。王思聪王校长旗下熊猫TV早在7月份就爆出资金链断裂,拟作价30亿出售的传闻。

缺乏持续性的盈利模式,各大电竞俱乐部挥之不去的痛。

虽然电子竞技摆脱了“网瘾”的标签,踏入体育运动的范畴。然而,电子游戏与传统体育赛事却有本质区别。游戏存在“保质期”,电子竞技的主力游戏DOTA2、LOL、CS.GO热度降低,玩家流失已不可避免。游戏多元化、手游化的趋势亦逐渐形成,支撑电子竞技的基石开始动摇。

带给上一批电竞人无限感动的war3、星际争霸、cs都随着新游戏的崛起而慢慢没落。WCG今年得以重办,但Sky、Moon等ID却越来越少被人提及。

早在几年前IG第一个世界冠军的比赛项目DOTA2因玩家流失,就被王思聪王校长冠以“Dead game”的标签。

维尔福软件公司在DOTA2国际邀请赛中,从2013年开始引入奖金分成机制,玩家在一定时间内充值购买比赛相关道具,其消费的25%纳入奖金池。

下图为2013年开始截至2018年第8届DOTA2国际邀请赛总奖金情况,虽然总奖金仍创新高,但增长已陷入瓶颈。

随着00后的成长,以及手游、端游的普及,曾几何时近期IG得冠的LOL也被冠以“Dead game”的标签,在线人数开始下滑。

同时凭借DOTA2打入国内市场的维尔福软件公司,依托其游戏发行平台Steam,将主机游戏打入了中国这片蛮荒地。

《刺客信条》、《GTA5》、《巫师三》等3A大作,凭借高游戏品质,在玩家圈内口口相传,得以普及。

电竞游戏玩家不可避免的被分流。腾讯为了抢占主机游戏市场,也推出了类似游戏发售平台——Wegame以应对此趋势。

“风口”上的电子竞技,一本万利的或许只有游戏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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