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璀璨的夜空中总有一颗是你的守护星,它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指引你,陪伴你,爱护你,保佑你,不离不弃,相伴左右。”
------题记
如果真有守护星的传说,那么,我坚信,守护我的那颗星辰一定是我的父亲。
父亲老家在桐城。在他不到两岁时,爷爷身患重病离他而去,丢下奶奶、外祖母和他在小县城艰难的生活。儿时的父亲是凄苦的,奶奶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只是忙于工作,对他听之任之,只有年迈的外祖母对他倍加呵护,但又力不从心。
在那个岁月里,年少的父亲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庭的脊梁。既要维持家里生计,又要照顾好弟弟、妹妹,尽到做大哥的职责。所以,少年时代的父亲脾气比较暴躁,经常跟比他高大的同学干架,头破血流、皮开肉绽更是家常便饭,每次惹祸回来都要被奶奶痛打一顿,受罚数日,但父亲从不吭声,倔强的眼神里坚定异常。
后来,我才明白并不是父亲好勇斗狠,而是他为了家人不受外人欺凌,所以一直都以强硬的一面示人,保护家人是他的使命,照顾家庭是他的义务。所以,久而久之,锻造了父亲特有的性格,刚毅、坚强、勇猛、胆大……这些词很好诠释了少年时代的父亲。可以说,小小年纪的他,就为家人忠实地守护着一片天空。
1974年,不到二十岁的父亲从蚌埠粮校毕业,只身一人分配到安庆粮食仓库工作。青年时期的父亲是强悍的,工作能力出众,为人仗义豪爽的秉性,使他结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据母亲回忆青年时代的父亲,那时每个月的工资虽然只有三十几元,但是父亲从来不是自己独享,而是全部拿出来与他的一群弟兄喝酒吃肉、舞文弄墨、快意江湖,颇有水泊梁山的味道……也许正是这种霸道的大气,使得母亲力排众议,跟随他,与他喜结连理。
1981年寒冬腊月,在娘胎里超过十几天预产期的我来到人世,出生那天,父亲喜极而泣,欣喜若狂,在医院的手术室外郑重的向北方的桐城老家磕了三下响头,跪拜祖宗有灵,母子平安,江家有后了……
可能父亲的生父过世得早,在他童年没得到父爱,他要加倍补偿在我身上,生怕我受到一点委屈。自我记事起,父爱就无微不至,孩提时代的我最快乐的事是每天等着父亲下班回来带我玩耍、放风筝、踢足球、下象棋……。每逢周末,他骑着那辆28杠永久车带着我满街逛,动物园、游乐场、电影院,到处都留下我们父子愉悦的身影。儿时的时光是幸福的、无虑的,在父母细心呵护下,我度过了欢快的童年。
而到了读书的年纪,“望子成龙”这个词更加体现出父亲对我的期盼。因为他小时候没受到优良的教育,所以他竭尽全力给我创造出最好的学习环境。自小学到初中,在父亲精心安排下,最优秀的老师,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班级……可是自幼愚钝的我成绩一直不大理想。
父亲是个急性子,我每次考试成绩不理想时,回家便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骂过揍过之后,他又异常的后悔懊恼,时常在我睡熟后悄悄掀开我的衣裳,抚摸着我挨揍的身体,有时候冷不防抽自己几下,感受一下当时给我的力度,深怕打痛了我。
直到如今,当年的一班同学聚会时常拿我开涮:“阿川,你老子真有个性,管你管得太严,什么事都要向他汇报,几乎全天追踪,恨不得牵根绳子。但又对你特放纵,只要你想要的,他千方百计满足你,我们都很羡慕!”
此刻的我,回敬他们一句:“我算倒了霉,从小到大,老头子看得紧,不像哥几个洒脱,自由!”大家哄然一笑。其实此刻我,无比自豪,因为我知道父亲的爱既深沉、厚重,又深邃、久远。他就是我的一座山,给我挡风避雨,一路护我前行!
成年后的我,依然享受着父亲超长的爱护,从学校毕业到参加工作,从人生大事到小家庭建立……在我生命的轨迹里,父亲就像一颗耀眼的星辰时刻照亮在我的周围,每当我遇到挫折、困顿、迷茫、失落时,他总在第一时间点亮我、激励我,使我坚强勇敢面对生活,热爱生活。
如今,父亲老了,甚至憔悴了不少。每次回到家,看见他老人家一人独坐在沙发上,麻木地看着电视,我的内心是沉重的,他为我牺牲了太多太多,但我深知他没有半点悔意。因为他内心始终坚定地、忠实地守护着他的家人,一生一世,永恒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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