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岁孙伯翔国博开展,北碑巨匠又掀书法高潮!

由中国书法家协会、天津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共同主办的“老圃陈秋——孙伯翔书画艺术展”2018年12月13日在中国国家博物馆开幕。此次展览共展出孙伯翔书画作品126幅,其中国画作品43件,均为近两年的新作。书法以魏碑行楷为主,旁及草、隶、篆;国画题材广泛,形式多样。

老圃陈秋——孙伯翔书画艺术展在中国国家博物馆开幕。

孙伯翔先生致答谢词

85岁的孙伯翔先生是一位优秀的书法大家,他继承并发扬传统书脉,将当代碑学成就推向了一座高峰。孙伯翔早年习唐楷,后来专注北碑,斋号“师魏”,一意研求北碑,朝临夕摹,功深力厚,不仅将碑学风貌表现得极为精准而纯粹,同时也形成了极具自我表现力的碑学艺术风格。他推陈出新,影响巨大,因此被认为当代碑学的杰出代表,代表了当代碑学发展的时代高度,人称“北碑巨匠”。

孙伯翔先生的名声大多来自“北碑”,但他自己认为“碑帖无町”,八十岁后,更放弃了早年那种刻意的雕琢和精准,随意挥洒,碑帖兼修,而此时他的斋号,也早已变成“自适”了。

展览现场

【对话孙伯翔】

希望13亿人都能写好中国字

问:有人提出,要让13亿中国人都成书法家,您怎么看?

孙伯翔:那是不可能的事。如果13亿人都成书法家,那科技进步怎么办?我倒是希望13亿人都能写好中国字,那就很了不起了,书法家只是很少一部分。

现在的大学生讹字错字连续不断,这都是打印的弊端,我提倡手写作业,手写论文。陕西省办了件拙事,书协换届,弄了好几十个副主席出来;也做了件巧事,大学录取通知书全用毛笔来写。想想看,如果全国的大学都由老先生手写通知书,那是什么气场?!

问:您的书法作品常常表现出一种生命力,甚至每个字都充满生机,这一点如何做到?

孙伯翔:核心就是精到。每个字的零件就是点线,每个点线都具备一定的含金量,组合起来就特别好看,有力量。对待一整幅作品,写字也好,画画也好,写文章也好,作者要挑起矛盾,要做一个挑事的坏家伙,但挑起事来摆不平了,没招了,这是艺术家的失败;挑起矛盾,平和矛盾,最后达到统一,谈来谈去,就是一分为二,合二为一。我虽然不会讲,但我能感觉到这里面有哲学的东西,除了哲学,还有物理,还有数学。

除了字内功,还要向大自然学习。所谓自然,就是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人群,天上下着小雨,人们擎着各式各样的雨伞,各有各的神态,这就是自然美;再如钱塘江的一字潮,这就是大自然写的横;从飞机上俯瞰地上的河流,那就是天然的草书。古人就是这么悟出来的。

问:能否具体谈谈“清凉境界”?

孙伯翔:还是打比方吧。多年前我去汾酒厂参观,问厂长什么酒最好喝。厂长说,新酒最甜最香,也最烈;陈酒最醇最柔,但仅有余香。怎么好喝,把两者兑起来最好喝。

再有,当年对魏碑最钟爱时,我喜欢康有为那种霸气,山林气;但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不知不觉地,开始喜爱梁启超了。把康有为的字挂起来看着,它让你亢奋,有精神,但也让你睡不着觉,太霸气了,甚至有点闹心;但挂上梁启超的,越看越清凉,越看越安静,可以解疲乏。

我画画,就是瞎蒙

问:最近一两年,您对画画的兴趣不亚于书法,写了几十年魏碑书法,又把画画拾了起来,而且画得还挺有味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吗?

孙伯翔:玄机就俩字,瞎蒙(笑)。其实画了这么多,感觉画得有把握的就是松树和竹子。古人说书画同源,书法和画画很多都是一致的。前一阵在书上看徐悲鸿讲画荷,说荷叶是隶书笔,茎是篆书,花是楷书,周围长的草是草书,非常有道理。现在很多画家只在乎外形,性情加不进去,为什么,他笔下没根。

根怎么来?就是谢赫六法说的“气韵生动,骨法用笔”,特别是“骨法”二字,非常重要。中国书法的点线面,根基就是线条,线条的含金量越高越好。这就需要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的积累。

问:很多书法家在功成名就的时候,都喜欢与古人相比。比如林散之曾说自己能追到祝允明,董其昌晚年一直拿自己和赵孟頫对比,如果让您和前人做一个比较,您怎么安排自己?

孙伯翔: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贬低,也不夸大。如果非要给自己一个肯定,我和清道人(李瑞清,清末民初书画家)不相上下,但是清道人画画比我强。他变涩为颤,我没颤,一直起伏性地随意书写。

在当代写魏碑,我算是其中的一员,仅此而已,再往高处说我就没本钱了。

作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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