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网 12 月 21 日讯 《我要做善人》,这是刚丝们极为熟悉的一段经典相声,按表演者本意," 善人 " 就是 " 完人 "。然而人无完人,要做 " 善人 ",谈何容易?
" 人才者,求之者愈出,置之则愈匮 "。今年 7 月,《筑梦之路》第四集 " 活力之源 " 由聚焦文化,调整为人才体制机制改革,我首先想到 150 年前魏源的这句感慨。
现在回想一路的工作,何尝不是如此,越是要求尽善尽美,想到的细节就会越多;反之,前期一分偷懒,会给后期带来成倍的遗憾。
接手这个题目,我前后咨询过人社部门和对口记者,所有人都说难做——没有人做过这种题材,这方面纷繁复杂,盘根错节,内容抽象,很难体现。一筹莫展之下,总导演张培宇给我建议,先梳理 40 年来我省的主要工作,再利用小切口故事讲述,通过改革开放大背景下,每个人的矛盾冲突、命运改变,体现山东省人才体制机制改革的关键节点。
确定好逻辑框架,撰写大纲和脚本,绝对是痛苦难熬的过程,总导演要求用极致的故事,极致的讲述,突出如何 " 育、引、评、聚 " 人才。我们反复筛选,字斟句酌,数次推倒重来,对于每一个细节,都到了苛刻的地步。随着一个个 " 事件 " 变成 " 故事 ",稿子一步步成形,每一处 " 苛刻 " 化为一点一滴的激情,就像总导演在文稿里所写:" 正是这一朵朵激情的浪花,汇聚成我们前行的动力 "。
对于人物故事,我们注重设计细节。在采访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公派留学生孟国庆时,我们建议他先赶到中国留学生博物馆,这样他就不是面对记者和镜头,而是先和馆长发生交集,从毛毯和照片自然地展开故事。由于出国前毫无资料,我们动员他从上海回一次邹城,年近 80 的孟国庆挺为难,在我们安排好行程的坚持下,他最终回到阔别 34 年的老单位。
拍摄尹学军,听到他经常和德国的专家交流,我们便劝说他组织一次双方的视频会议,用德语对话,引出他德国公派留学经历。
我们采访刘大钧先生期间,得知一位老师要去医院看望周立昇教授,周教授是当年刘大钧、何中华的引进人,是故事中的一条隐藏的 " 主线 ",我们马上与这位老师联系,能否和刘大钧先生一起去?随后我赶去医院协调相关事宜。送走刘先生,我们想采访周立昇老师,但疲惫的老教授已经睡着,我们决定到病房外等,以免老教授醒来,猛然看见满屋子的人而受惊。两个小时之后,我们拍到了这组宝贵的画面。
安排这次探访,刘大钧先生和我由采访的关系,成了亦师亦友,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位慈祥的长者。对于引进过程,先前刘大钧先生表示已谈过多次,本不想再谈。由于周立昇教授的切入,第二天采访时,刘先生讲述了近三个小时,耽误了午饭,疲惫又兴奋。在本集八个故事中,刘先生从最难联系、成了讲述最长的采访对象,整个过程非常精彩,摄制组听得如痴如迷。刘先生说,我把毕生的经历和感悟都交给你了,以后谁采访我,我也讲不出这么多了。
以上是我们对节目前三个人物的情节设计,不这样做,也能把故事交代清楚。每次 " 多此一举 ",我们花费的时间都要以 " 天 " 计算,这些 " 看不见 " 的细节,虽然最终呈现的只有几个镜头,但无疑增强了人物的故事性、故事的节奏性。在 " 设计 " 这一点上,要求再怎么细致也不为过。
不给剪辑留 " 后遗症 ",是我们对拍摄的最低要求。摄像师对每一个空镜都要布光,利用光影讲好故事。
由于前期拍摄的都是有效镜头,这一集后期就很省事,需要做的就是锦上添花。剪辑罗晓燕也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当我们用粮票的老资料时,她说画面不好看,建议自己拍一组。我说早就想过,但找不到实物。第二天,她把家里收藏的粮票带了过来。这让我想到摄像师王建,每次拍摄都会贡献出自己的 " 私藏 ":三脚架、稳定器、滑轨、航拍机。提供 " 额外帮助 ",并不是他们分内之事,这种要求 " 完美 " 的情结,让我不得不心生敬意。
至于 " 强迫症 " 的总导演,对每一个情节、画面、特技、转场、配音、音乐、字幕等等近乎完美的要求,更让导演组每一个人 " 心有戚戚焉 "。
跟细致的人,才能做细致的事。
改革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完善、日趋完美的进程。作为改革开放的同龄人," 四十不惑 ",自己明白了什么?进入《筑梦之路》项目组,有了独自创作空间,同时让我意识到业务和性格上的不足,回头看看自己的作品,仍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所以我对自己说,我要做 " 善人 ",做一个 " 止于至善 " 之人。
对 " 止于至善 ",我的理解是,不达到尽善尽美的境界,不会止步。也许这只是一种理想,就像鲁迅先生所说:" 倘使世上真有什么‘止于至善’,这人间世便同时变了凝固的东西了。" 正因如此,追求这一理想成为我们进步的动力,不间断地自我学习和完善,是我今后的 " 活力之源 "。
大学之道,在止于至善。
日行一善,致止于至善。
虽不能至,但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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