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分享一篇文献，《The Influence of Head Contour and Nose Angle on the Perception of Eye-Gaze Direction》。作者是斯特灵大学（University of Stirling）的Stephen Langton, Helen Honeyman, and Emma Tessler。

我们非常擅长分辨某人在看哪里，我们甚至更擅长确定他们是否在看我们。

当一群正在看向别的地方的人群中，我们能很快递发现有人在直视自己。

甚至我们可以分辨出人们的最小注视偏差—— 1.4 度。

我们如何做出如此精细的区分？

我们是在看眼睛本身吗？

还是说，我们在看眼睛的某个特定部位？

又或者，我们是否将面部或头部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

事实上，「注视方向（gaze direction ）」代表了一种具有生物学意义的刺激，需要快速和精确的辨别。

长期以来，研究人员一直对我们「对眼睛方向的特殊敏感性」和「注视行为的社会意义」感兴趣。

然而，尽管有证据表明「头部角度可以影响注视的感知」，但人们对头部方向感知的敏感度却相当低（Anstis, Mayhew, & Morley, 1969; Cline, 1967; Gibson & Pick , 1963; Maruyama & Endo, 1983, 1984; Wollaston, 1824, Bruce & Young, 1998)。

在这些研究中，有一个例外：Wilson、Wilkinson、Lin 和 Castillo（2000）建议人类利用两个线索来确定头部方向：「头部轮廓与双边对称的偏差」和「鼻子角度与垂直方向的偏差」

《The Influence of Head Contour and Nose Angle on the Perception of Eye-Gaze Direction》这篇文章的目的是，就是将头部感知的研究与注视感知的研究结合起来，以确定这些头部方向线索中的一个或两个是否会影响眼睛注视方向的感知。

我们来看以下两组眼睛的图示：

眼睛几乎是相同的，很明显它们都在看同一个方向。

现在，我们把下半部分脸画进去，再看看这两组眼睛的注视方向：

突然之间，左边的脸正在看向右方，而右边的脸似乎正直视着我们。

很神奇。

于是，文献作者（Stephen Langton, Helen Honeyman, and Emma Tessler）设计了一组巧妙的实验来回答这个问题。

他们创建了沃拉斯顿画作（Wollaston drawings）的现代摄影版本，并使用 Photoshop 制作了具有相同眼睛但头部方向不同的照片。

然后他们继续制作轮廓，消除了除眼睛以外的所有面部特征。同样，观察到了相同的结果：我们更关注头部的方向（在这种情况下，仅仅是形状），而不是眼睛。

最后，他们返回 Photoshop，使用正面照片，只改变了鼻子的方向。他们复制了这种效果，但偏差甚至不如实验的剪影版本那么强烈。当图片被颠倒过来时，效果就完全消失了。

经过一系列实验，文献作者（Stephen Langton, Helen Honeyman, and Emma Tessler）指出，本实验的目的是调查被认为用于感知头部方向的线索——「头部轮廓与双边对称的偏差」和「鼻子角度与垂直方向的偏差」——是否也影响着眼睛注视的感知。

在实验中，作者们证实了头部的方向和内部面部特征确实可以影响注视的感知（实验1A）。以及，人们对注视辨别力的影响不受刺激倒置的影响（实验 1B），这表明效果的轨迹处于处理的早期阶段，在将刺激分类为面部之前。

此外，仅由轮廓头部轮廓组成的刺激对注视感知产生了与全脸图像几乎相同的影响模式（实验 2A ）。当刺激被反转时，这种模式得以保持（实验 2B），尽管幅度减小，但当眼睛始终位于周围面部模式的中心时，这种模式仍然存在（实验 2C）。

至于头部方向的第二个提示——鼻子角度与垂直方向的偏差——实验表明，这个提示也影响了参与者区分直接注视和避开注视的能力。虽然效果的幅度远小于之前实验中头部轮廓图像所产生的影响，但模式是相同的（实验 3A）。

最后，与之前的实验结果相反，当刺激被反转时，鼻子角度对注视判断的影响被消除了（实验 3B）。

总之，头部轮廓在处理的早期阶段就可以影响眼睛的方向，可能是通过从视觉图像中提取的关于头部轮廓不对称和巩膜对比度的信息的某种综合组合。

另一方面，在头部和注视信息整合后的处理后期，鼻子角度似乎通过配置交互影响注视方向的处理。

由整个面部、头部轮廓和鼻子角度表示的头部角度可以影响眼睛注视方向的感知。而且，头部和眼睛注视角度之间的不协调越大，鼻子角度对注视感知的影响越大。

当然，作者们强调，这些相互作用的确切性质有待进一步研究。

Langton, S. R., Honeyman, H., & Tessler, E. (2004). The influence of head contour and nose angle on the perception of eye-gaze direction. Perception & Psychophysics, 66(5), 752–7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