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污染治理是当今世界面临的重大挑战，而美国的清洁空气政策经过长期发展已形成了一个综合性政策体系，在污染物减排方面为全球面临同样挑战的国家提供了可借鉴的经验。通过对清洁空气政策进行量化分析不仅能够揭示政策演进趋势及其减排效应，更有助于在理论和实践层面推进全球科研人员对美国环境政策体系的理解，进而在环境政策制定、优化等方面做出贡献。然而，现有研究主要关注特定政策的影响，缺乏对更广泛政策体系的系统性评估，缺乏适当的量化评估指标也导致难以揭示治理过程中各级政府逐渐形成的协同合作模式。

基于此，兰州大学管理学院张国兴教授团队联合美国西华盛顿大学、新加坡国立大学的研究人员开发了一种新的基于自然语言处理（NLP）方法的政策强度指标测算方法，通过对美国1955年至2020年近70年联邦、各州层面的清洁空气政策进行量化评估，实现了将不同尺度的政策整合到统一的评估系统中。这为理解美国空气治理体系的政策变迁与协同模式，以及定量揭示党派分化与区域因素对政策效益的影响提供了新的重要途径。研究发现，美国1970年清洁空气法案修正案在政策体系的变迁中具有重要意义，该修正案首次建立了一个有关空气污染全面的控制体系。党派分化影响着政策演进趋势，但在近几年两党的政策有趋同的态势。以民主党为主的政策表现出与联邦政策更高的协同度，在污染物减排方面也更具成效。地区层面，东北部地区整体而言的政策强度更高，西部地区与联邦政策具有最高的协同度，这使得这些地区相较于其他地区在污染控制方面表现更优。

图1 美国各州清洁空气政策的政策强度结果

图2 美国联邦清洁空气法案的政策演进

相关研究工作以“Quantifying U.S. air pollution policy: How political and regional factors influence pollutant mitigation”为题在国际学术刊物PNAS Nexus在线发表。张国兴教授为论文第一作者（共同通讯作者），合作者包括其指导的博士生陈张蕾（共同一作）、高杨，美国西华盛顿大学Jiexun Li教授，新加坡国立大学Bin Su教授（共同通讯作者），四川大学余乐安教授，兰州大学管理学院为第一署名单位。该研究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专项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首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学生基础研究项目（博士研究生）的资助。

该成果的发表是张国兴教授团队在环境政策量化评估领域的又一突破性成果，标志着近7年的美国环境政策量化评估研究工作取得阶段性进展。

近年来，张国兴教授团队长期围绕能源与环境管理、环境政策等研究领域，先后在PNAS Nexus、NatureScientific Data, Cell子刊iScience、Energy Economics、Journal of Environment Management以及《管理科学学报》《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中国管理科学》《管理评论》等期刊发表80余篇高水平论文，相关研究成果被PNAS、Nature Food等顶级期刊以及NASDAQ、World Bank、中国社会科学网等机构媒体评价和报道，总被引超过3000次。

文章链接：

https://doi.org/10.1093/pnasnexus/pgae199

内容来源 | 兰州大学管理学院

文 | 陈张蕾

图 | 张国兴

编辑 | 温彩霞

责编 | 彭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