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昭通:乐居坝子风光美


昭通乐居坝子是我的出生地,我在这里生活的时间是最长的,后来离家求学、工作,在昆明生活了十多年。在外面工作,一年回来不了几次。昆明到昭通虽然通了高速,但一个单边过路费就要两百多元,加上油费,来回要一千块钱,所以只有过年过节才回昭通,每次回来呆的时间都不长,以至于关于故乡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有的已经渐渐模糊了。


人间世事纷纷变,唯有青云与碧天。这么多年过去,故乡的变化是很大的。


近日,傍晚抽空散步,忽然就生起了拍照记录家乡的念头。





城市里面很多人可能只见过玉米是青色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并没有见过玉米成熟时候的外貌。


成熟的玉米须会变成褐色,我们小的时候学大人曾经用作业本将玉米须卷成纸烟,像模像样地抽,那味道是非常呛人的。上中学的时候,每年国庆节都是玉米采收的日子,在家剥玉米壳,把玉米编成一辫一辫的挂起来是每个国庆节的固定功课,因此记忆很深刻。云南人称玉米为“苞谷”,大米不够食用的人家往往会食用用玉米面,玉米面太干不好下咽会掺一定的米饭,这种主食被称作——两掺饭,用来炒蛋炒饭味道简直是一绝。


时移事易,过去荞疙瘩饭和玉米面饭是穷苦人家吃的,如今却成了为肥胖所困扰的当代人追捧的健康食品。


乐居坝子也是昭通苹果的重要产区,这里物产丰饶,凡是我能够想到的温带水果似乎都能种得出来。


田间地头时不时会看到一种褐色个头比较大的梨,这种梨被当地人称为“尿(读sui一声)罐梨”,农村人起名字就是那么实在,这个名字表示这种梨的个头和尿罐一样大。此外管理还非常省心,几乎不用怎么管理就能长得又大又好。


这种梨的皮比较厚,果肉比较硬,不是很多汁。


故乡是很美的,如今一栋栋别墅掩映在绿荫之间,一圈走下来,忽然想起那句词: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远处几棵大树生长在一起,远远看去,像一个树球。


那条我们小时候常去摸鱼的小河如今河堤变成了水泥的,河水川流不息,只是当年一起摸鱼的人已经不知道去到哪里了。





有的人家盖起了别墅,却没有钱装修,但是不急,慢慢挣慢慢装修。乡村水泥路旁种着美丽的花,和小葱相得益彰。


这种叫做“鸡冠花”的花在我们这儿比较普遍,我们小时候将花瓣撕开来贴在脑门上,装成雄鸡的样子。



不知道是玫瑰还是蔷薇的花开得很好,成为妆点乡村的一抹亮色。


这条河被当地人称为“大堰沟”,是渔洞水库的配套水利工程,算得上是我们这儿的大河了。水流比较清澈,却有人不慎跌入身亡。


堰沟的岸上长着再平凡不过的喇叭花,这种花儿是如此的平凡,平凡得引不起人的注意。


可是在如今的我看来,仿佛和分别多年的故人重逢,充满了亲切,仔细端详,发现了多年以前未曾察知的美。是的,我离开故乡有些年头了。


年深日久,水泥河堤上也长出植物来且颇为繁茂。


这个时候,远处飘起一缕炊烟。炊烟,一个多么遥远而浪漫的词汇,我已经整整十年没有生火做过饭了。生火可是一门学问,小时候经常被生火时的烟呛得流眼泪,这可是有窍门的,柴火一定要中空,给火焰的燃烧供给足够多的氧气,这样火才能够烧得旺,理论虽然这样讲,可实际操作却是很难的。



习惯了用电的现代人,一旦面临能源短缺,电力无法正常供应这类情况的时候,究竟有几个人能够自己生火做饭并喂饱自己呢?


天空倒映在水中,临空照影,不知名的野花有别样的美。


有一户人家很有意思,他家的地在河的对岸,为了方便管理,干脆自己在河上搭了一座钢架桥,钢架桥上还种上了葡萄。





云南的云是让沈从文念念不忘并专门写文章怀念的,我也爱云南的云,可能跟一句电影台词有关吧:你看那天边的云就跟世上的人一样,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散步途中,一个老乡用三轮车拉了一车水草,我不知道这种水草叫什么名字,但似乎可以用来喂牲口。



远处的天空可以看见月亮,白云飘带点缀着天空。



远山黑沉,像匍匐着的巨兽,这个比喻是不是有熟悉的味道。




稻穗低着头,是不是因为谦卑我就不知道了。如今故乡的风景发生很大的改变,我记得小时候到处都是稻田,没有种那么多玉米,那个时候可以看见风一波一波地在稻田上流淌,少年的心事也跟着飘向远方。




如今的我,从远方归来,年少时的心事,都散在了风中。



这个季节,花开得不赖,苹果也开始红了。实际上,近年来大受追捧的红露已经卖完了。



如今的我,照片中的苹果是什么品种我都已经说不上来了,业务生疏到了这种程度。从专业的角度来看,要想种出个大味美的糖心苹果,光照是必不可少的,于是就要将苹果树的枝条往下压,便于采光。这个果农估计是一时半会找不到用来坠枝条的石头,用菜根代替于是便有了上面的画面。



儿童相见不认识,既没有笑问客从何处来,我也不知道这个儿童是谁?实际上,目前村子里的好多人我都不认识,人生如寄,我这些年是他乡之客,回到故乡,也像是前来做客的。


早上的时候,看到一群小学生步行着去仁和小学上学,想想小学时光,已然是极其遥远的事。


人生代代无穷已,明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明月待何人?但见江河送流水。



文章写到这里,忽然下决心,这样的文章今后每年都要写几篇。




苏东坡有一首诗是这样的:

人生识字忧患始,姓名粗记可以休。

何用草书夸神速,开卷惝怳令人愁。

我尝好之每自笑,君有此病何能瘳!

自言其中有至乐,适意无异逍遥游。


想起我母亲曾经说我,如果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便留在故乡放羊,这一生会不会快乐得多?



我不知道啊,也许那样的话,就不会写出上面的话了吧。(文/图:陈大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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