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那年那夜,我再也不嘲笑世间的傻逼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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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的朗读者,而我只是一个摆渡人。我们终会上岸,无论去到哪里,都是阳光万里,鲜花开放。

第一次看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是个满身伤痕的单身狗了。而且不相信爱情,我不相信那些傻兮兮地付出,到最后爱而不得的人,那样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后来我渐渐明白,所有的存在都有意义。每个人都希望相遇后把对方的好悉数珍藏,可生活总是离别居多。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另一个人的重要,他们会用时间和精力证明对方多么值得被人爱,被人记起。

后来,看完电影我想,大概真的是这样,我见过的爱情太少。就以为爱情都是缺斤少两的。摆渡人的存在原来真的有意义。渡他人,也渡自己。

01.


马力和江洁 马力和江洁,他们俩在一起6年。整整6年,他们爱过恨过无数次。马力有多少次因为失去而酩酊大醉,江洁又有多少次等着那个深爱的人,拿着钻戒,跪在地上跟她求婚。

世人可能都会言马力痴情,江洁是个绿茶婊。我却有不同的看法。这只不过是一场不合适的爱情,如果是不合适的,爱到最后早晚会分手。

马力对音乐的热爱,其实是超越爱情的。从后来回到初心,重新被唱片公司签约就能看出来。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忘了那个深爱的人,能改变你的只能是最爱的东西。而马力最爱的就是自己的音乐梦想。他说着不在乎江洁不懂音乐,但还是因为这个梦想,耽搁了一纸婚姻。

马力可能一开始不懂,她可能想只要是爱着的,又何必在乎婚姻这种契约。可女人要的是安全感,江洁需要婚姻,给他们的爱情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号。婚姻的存在意味着法律意义上的在一起,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约束力,所以你跟我求婚,才是想保护我一辈子,不是么

一个女人有多少个6年我不知道。但从江洁看别的男人的眼神中不难看出,那是一种戏谑和自嘲。她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勾肩搭背,心底却隐隐作痛。自己所爱的人,不打算娶自己,为了他的梦想,又无法逼迫对方。所以,江洁在这场爱情里,付出了青春,总想着能拿回点什么。马力把房子和车都给了她,她开心么?

其实不开心。当江洁和小玉喝到最后一家酒吧,那杯答案,她怎么也说不出口。脑海里是马力的脸,“我第一见你的时候,你穿了一件蓝色连衣裙,那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江洁是爱马力的,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爱。她用极端的方式引起马力的注意,她想让他娶自己,又很骄傲地不肯逼迫马力。所以一等就是6年,心里有怨气,有爱,最后已经没有力气去争什么了。

江洁只是不会爱。她想要的又太多,可马力给不了她。

马力不是不懂爱,他只是更爱自己的梦想而已。只有当万千粉丝为他挥舞荧光棒的时候,那样的马力才是最迷人的。而马力内心的充盈,超越他们的爱情。

想吃苹果的人,得到一车西瓜。怎么嚼也没劲。可正是因为这样,江洁才明白,比起那些繁华的物质、朴素的爱情才更让人心动。看着她喜欢的人,扶着自己在雨中回家,这样的马力,才是江洁想要的,但是爱过恨过已然太迟。

马力又何尝不是呢?他渴望每天回家后,有一个理解的拥抱,渴望自己深爱的人,能听听他新谱的曲子,能读懂那些歌词里的深情。她不懂,但总有人懂,总有万千粉丝能带给他光明。

“缘为冰,我把它抱在怀里,冰化了,才发现,缘分也没了。”

02.


管春和毛毛

管春和毛毛,是最完满的一对。

不得不说,这俩人真的很中二。管春那是相当痴情,他的痴情是别人难懂的蠢。闺蜜坐在旁边不停地问我,他为什么非要买毛毛的饼啊,毛毛不做饼就不能生活了么?

后来我仔细一想,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啊。当你深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对方想要什么,都想拼尽全力给她(他)最好的。

毛毛是做饼世家,她的唯一愿望就是想做世界上最好吃的饼。但她却因为保护管春失忆了,再也做不出好吃的饼了。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毛毛做了无数张没人吃的饼。而管春用各种奇葩的方式支持着毛毛。

爱饼才会赢,送酒送到顶。这个损招,简直害死了陈末。酒吧里的酒都被送光了,饼却没有一个人吃一口。管春一边吃着饼一边懊悔,为什么我爱的人想要的那么少,可我还是给不了。

年轻的时候爱一个人,只懂得横冲直撞,后来知道对方想要什么时,却怎么也给不了的滋味,该是最难过吧。电影很中二,从画面到编剧,但那股傻劲儿却真实的很彻底。

后来,管春又开始迷信反向人原理。坚信只要自己过得越惨,毛毛就会越幸福。他自残,打架,像个高中生一样去守护自己单纯的爱情。花很长时间把游戏机修好,哪怕毛毛根本不记得这一切。

他只要毛毛幸福,虽然很蠢,但是真男人。

毛毛再次爱上管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会惊讶吧。在电影中,只要这一对出场,全场的观众都会笑的前仰后合。实在太神经了,但如果给我这样的男朋友,麻烦来一打。

适合的爱情是这样的,他能把你的梦想当成自己的梦想去努力。能处处为你考虑,能为了你的嬉笑怒骂心甘情愿当一个傻瓜。如果连我的梦想都不支持,那又有什么资格说爱我呢?如果我失忆了,你就选择放弃,那你还说什么天长地久呢?

管春要送毛毛去到幸福的终点站,而最后一站就是他怀里。我渡你过河,作为回报,你就以身相许吧。

“十年很长,长到什么都可以改变。一辈子太短,可能一件事都无法做完。那就是一直爱着你。”

03.


陈末和何木子

陈末和何木子,他们在相遇的时候,大概就是一眼万年了吧。

陈末用一次又一次滚下楼梯证明自己的爱,直到手上缠满纱布,胳膊下拄起拐杖。他们是遇强则强的类型。何木子会喜欢能征服自己的那种男人,而陈末虽然没什么特别的,却分外倔强。别人所不理解的倔强,才是两个人之间爱情中的默契。

你说我不懂你,我就是要证明给你看,我明白你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感觉他们俩在肚子里偷偷掐着劲儿说过这种话。

剧中最感人的是,陈末站在酒吧的台阶上,他说,“后来,我每天都会接何木子下班。所以我记得每天两点以后的何木子,她在我耳边的呼吸,就像春天一样,让我难以忘记。就像你很喜欢什么,但不舍得拥有。”

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是得到了却永远失去是最遗憾的。

我差点就以为又是一次爱而不得了,肩并肩都会走散该有多惨。这么想着,陈末把跟何木子的照片放进车子的后备箱,他还自言自语道,这是所有的遗物了。

他们俩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陈末和何木子躺在海边,何木子躺在陈末怀里。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有些人可能没法爱很久,但她出现过的那些温暖,让我们知道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过爱情。

何木子用一生渡陈末,陈末用一辈子摆渡别人。我希望你是爱我的,但你走了,没办法爱了。我只能告诉那些没有得到爱情的人,没关系,你们还会爱上别人。其实,我比你们爱的都深刻,却还是放下了。

陈末说过,“能够坐下一起吃火锅的都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其实无所谓吃什么,身边坐着的人最重要。”爱情不上升到柴米油盐的细节里,不能称之为爱情。

当我们不再认为远方很酷,喜欢的东西总是很虚无的时候,也许就明白了,实实在在的生活中,爱情只不过是两个人,做什么,吃什么。只要是你就可以,那些外在的形式我真的不在意。

最后,陈末佩戴的检测心脏手表奇迹般地换了功能,只要它亮起,就表明世界上又多了一个需要被摆渡的人。你是那个人么?

“彼岸眼波流转,可有人寻我。对岸繁华三千,可有人渡我。”

04.


小玉和管春

小玉和管春。当时看书的时候,小玉拼酒的地方把我看哭了。

九洞门,喝到最后,她爱的管春却还是扶着江洁送她回家。小玉喝的烂醉如泥,拼命着不想输掉这场没有输赢的比赛。爱情里哪有输赢呢,但我却依旧认为小玉对管春只是一种执念。

她是那个从小就喜欢管春的小粉丝。在小玉眼里,管春就是那个永远唱响梦想的少年,他穿着黑色的皮衣,告诉每个听歌的人,哪怕我们每个人再渺小,都有大大的梦想。

不觉得他们之间是爱情。当小玉再次穿上那个雨衣,小号的皮衣已经把管春挤得不像样子时,梦也该醒了。有些喜欢,从一开始就是不匹配的,也可能是执念太深,习惯太久,一下子戒不掉了吧。

但管春的存在,就是给了小玉力量,不管是追寻爱的力量,还是对待生活要乐观,坚强。哪怕知道马力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但她不管结果如何,都拼尽全力。人生如果无憾,那该多么无趣啊。又有多少人能激起我们心底的这种拼命欲望呢?至少管春能。

这样说不上爱情的爱情真的是太傻逼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别人不是你的全世界,你自己才是。当小玉接过电话,对管春说,"台下的每一个观众都是我"的时候,她是真的明白爱情这东西,能傻能痴迷,但后果得用人生的长度和深度来换。

我们就是在一点一点傻逼的自己身上,学会了成长。在爱情里权衡利弊,学会用套路换真情,懂得拼命的事只能为自己做,总有一天我们会从那个犯傻的小玉变成后来的小玉。

而管春也因为这一个强大的粉丝,重新找回自己。

“我知道我不是他的明天,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他送到彼岸。”

05.


何木子和陈末

我曾经以为自己长大了,再也看不起那些不能留在我生命里的人,我曾倔强地否定他们存在的意义。标榜着只为自己。

我曾嘲笑那些傻逼的爱情,骄傲地戏谑,我用眼泪和相信换来的遗憾证明一切,你们这些傻逼的人,还在坚持什么傻逼的爱情。

可后来才发现,如果我无法继续勇敢,能做到的最好的事就是不要忘记最初的自己。我再也不敢笑那些真诚的付出,不敢否定存在的每一份感动,不敢嘲笑那些傻逼的爱情。因为也许有一天,我会怀念某个人的好,记起那个人曾在我生命的某个阶段,摆渡我到人生的对岸。

现在我知道,是爱情嘲笑傻逼的我。再也不敢相信爱情的人,才最可笑。

人前一杯酒,各自饮完。人后一片海,独自上岸。别再抱怨不能陪你上岸的人,因为我们会记起那杯酒的味道。这大概就是摆渡人的意义吧。

世事如书,我偏爱你这一句。愿做个逗号,待在你的脚边。但你有自己的朗读者,而我只是个摆渡人。

文|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