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下小山村——风景这边独好

2017-02-09 23:57

2016年8月13日,秋老虎继续发着淫威,天气闷热潮湿。早起汗就黏在身上不离,继而像蚯蚓一样留下来,痒痒的。

去黄水河吧。

大雨后的黄水河

农村人起的早,但生活节奏似乎慢很多。到黄水乡政府所在地已接近九点。门口有炸油条的,看样子刚支开锅。

炸油条的是一对年轻夫妻,妻子手里还抱着一个吃奶的孩子。据友人说这里炸的糖糕不错,友人每次回家路过总要捎上几个。闲聊起我问:“听说你们这的糖糕不错,今天炸不炸?”

丈夫谦逊的笑了,妻子说:“炸是炸,现在不行,要炸也得半个小时以后。”

等了大约一刻钟买了油条。

前行到岔路口,先生改变主意,我们换个路线去黄水河。

这路窄,仅够一辆车通行,但路已被硬化了。车子蜿蜒而上,路一侧是深沟,沟底有鹅卵石及浅浅的流水。我惊呼是不是到了,先生责怪,瞎喊什么,远着呢。

凭着记忆,左绕右拐。路表有浅浅的流水经过,人过得脱了鞋子。

到了一处高坡上,车子进不去,路太窄了。下去步行,先生说“里面的山水好着呢,就是太远。又刚发生过泥石流,不知还有没有路?”

林荫小路

高坡上的住户不多,还有很多废弃的房舍。也有几座新盖的,灰顶红墙,很鲜艳。方方块块的地方,都被种上了庄稼和蔬菜。汛期的原因,这里有了水,平时旱季就靠蓄水池里的水。

可不要以为这是杂草,这是谷,俗称小米,城里的孩子看到的很少

这么一小块的地方也被开垦出来种上蔬菜

高坡的前方有一山,山上也有人居住,只是人少。在山的脚下,供奉有龙王爷的庙宇,很小,没有塑身,只是用笔写了个牌位放在里面,东侧有一泉,很浅,水清澈见底,流到一条修葺的水渠里,再流到蓄水池里。池里的水呈现墨绿亦或是深蓝,看不见底。

山脚下供奉的龙王爷庙宇

龙王庙得下侧一眼清泉,水清,浅,净。

修的小渠

蓄水池,多美。

山底下就是潺潺的小溪流水,流水轻缓,并不湍急。有一村妇携带孩子在洗衣。驻足打招呼,她就羞涩的笑,小孩子则连头也不抬,躲在妈妈的身后。

有没有“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的意境?

初登山时,路还硬化的好。先生说:“这是老黄水路,以前人都是从这里走的。”初秋的阳光透过树梢照在地面上,影影绰绰。天还是热,走一段就跳进溪流洗一洗,并不觉得疲惫。

这季节的山,除了满眼的绿,并没有感觉到特殊的地方。树也都是随处可见的,要说有点特殊的,大概就是柿子树了,枝干乌黑、虬曲,像极了山里人的朴实、倔强,但数量也不多,柿子青青的挂在树上,尚不到季节。花椒已成熟了,不见人摘。

花椒已成熟了

柿子树

山中也没有想象中的满山野花,蜂飞蝶舞。花是有的,少,极少,而且开的都是很小花的那种,朴实不妖冶,素净不魅惑。藏在绿草丛中星星点点,象夜晚天幕上的会眨眼的星星。蝴蝶蜻蜓也有,也少,而且也是田间地头极常见的那种。

石上静蝶

多有生命力昂扬向上的花朵

绿草丛里星星的眼

这里的山,说实话,真的有点太朴素了,除了绿树绿草杂乱的巨石,就是这一路相伴的淙淙溪水。如果没有了溪水,山似乎就缺少了许多的灵气。这只是人的思想,这自然造就的景,自然喜欢,就自然存在着。

怪石

上面的杂乱巨石越来越多,水流越来越小,有的地方看不到水,很细小的也没有,先生说它们都藏到石头缝里了。路竟然消失不见了。山体上的青草还留有泥石流肆虐过的痕迹,已过去这么长的时间,青草都还匍匐着直不起来。

泥石流留下的痕迹,青草匍匐向下

抬头望向远方,满眼的巨石堵住了路,估计泥石流把路也冲了。寻找溪水源头的初衷要破灭了。再抬头远眺,发现一块巨石上有一只小绵羊,远观静卧着。以为眼花,揉揉再看,确实是。我和先生觉得惊奇,“野生的呢,感觉不可能,人养的,这么小,这么深的山,怎么没人来找呢?”

我俩手脚并用想上去,湿滑,不小心我还摔了一跤,出了一身冷汗。先生麻利,攀石拽树,但离小绵羊还有一石之遥。只好跟它打招呼要离开,它好像知道,站起来走两步,回头依依不舍的望着。

多安静的小绵羊,这样子萌萌哒

依依不舍的表情,把人心都融化了。很担心它的命运,不知我们走后它怎么样?

这里的山没有奇伟峻险,山上也没有住着神仙,这里有一群勤劳善良的人;这里的水没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雄浑,也没有“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波澜壮阔,这里有一群融为自然书写历史的人。当你在红尘俗世中感到心灵疲乏的时候,抽时间来这里静静的看一看,赏一赏,会让心灵澄澈明净,会让你感到自然的伟大,生命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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